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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書摘要|《沙發上的說話課》,「故事」是回家的路。

《沙發上的說話課》

不管行向何方,「故事」是回家的路,且向曠野中所有的歷險一樣,當你回到起點時,必然跟出發時截然不同。「過往」在此刻已經轉為「當下」。當你希冀尋求人生意義時,這些故事將指引你,你也將因而感到充盈,當你邁向新旅程,它們也將是更真確的地圖。

說故事給他人聽,說一個故事,尤其是一個關乎己身的故事,大概是我們所能做的最私密的事。經由說故事,我們可以由全新而意料之外的方式認識自己,也可以向他人表露內心最深處的想法,進而建立起人我之間的橋樑。說故事給別人聽,足以打破許多人生命中共同的孤立狀態,也就因為如此,說故事得以將群體的種子,散播在孤立的世界中。此外,說故事也需要時間與耐心,因此,它同時也是一帖良方因應現代社會對科技與快速的偏執。

如果我們把記憶比喻成一部電影,它將是一連串的連續鏡頭,有時候畫面的轉換,是淡出但入得天衣無縫,但經常是斷斷續續的定格畫面,若有似無的回憶相互衝擊。像錄影帶這樣恆久不變的媒體,使我們可以重複播放相同影像,且不會因播放次數的多寡而改變,而重複播放的記憶則是一種更為多變與不定的媒介。

當我們開始內心之旅,並追尋回憶小徑的源頭,我們似乎都會發現過去所忽略的細微差異與相聯之處。記憶靈光一現的強度,取決於當時我們的情緒濃度,以及看似沒有因果關係的偶發感想,例如烘焙蛋糕的芳香,或是一列火車經過時的聲音。它過濾記憶的方式有如稜鏡過濾光線一樣…,在不超過一兩秒的時間中,這些景物飛快閃現,幾乎來不及注意,就因為手邊的事物而瞬間淹沒、遺忘。我們很少會覺察到往事重現於當下,或現在發生的事逐漸引退成為往事的過程。回憶如高速果車般飛掠而過,如在感官底層的暗流,彷彿感官麻痺了意識,讓往事蒙上薄紗。

但若我們放任內心的牽引,向那個方向投以意識的聚光燈,那麼不尋常之事就會發生。往事與現實混在一起,讓我們得以挽回並重組一個隱匿的桃花源。但逆行於時間的浪潮之中,需要一個意識清楚的決定:願意去回憶的決定。這個決定看似簡單,但其實在這重拾往事的意願中,卻包含了相當虔誠的態度。

在印度醫藥中,有用神話來治療精神疾病患者的藥帖,用意是希望病患在思索神話後,能從中發現一條穿越並超脫情緒障礙的路徑。對聽者而言,故事的功用就像是一種心法、一種指引、典範、導師,可使阻塞的心門開悟,就像一個故事從開始至結束般流暢。

不幸的事是,在我們的社會中,關於個人與群體的故事少之又少,即使我們有故事可說,卻只有少數人覺察到它們的重要性,一但有幸了解其重要性,卻只有更少人懂得如何分享。我們從來沒有覺察到故事所帶來的神奇力量,同時亟需學習如何享受故事,恰如我們學習品嚐一瓶白蘭地。

轉化的故事:為解決的衝突與需求都會藉由說故事的過程,不期然浮現出來,並自動進行解套的動作。

唯有將過程演義為故事,並化為外在的語言或文字之後,生命的完成與實踐才得以實踐。經由一個故事或是枝微末節的往事,也能對我們的生活意義產生非凡的重要性。當一個人認定過往是不好的故事,我們便難以很難再與其爭辯並改變其想法。我只能說,願意去回憶的人都會有意外的豐碩收穫。當我們年歲漸長,此種旅程對生命的完滿似乎日漸重要。

一個無法「故事化」的生命,無論長或短,都不可避免的會在某些方面不完整。我們人生旅途上,累積許多經歷,每當一件事發生,我們對其意義與重要性所做的結論,是以現有的知識、了解、及感受為基礎。從而詮釋為成功、失敗、好、壞,抑或愉悅、苦痛。如果我們從未重溫這些結論,不緊我們的過往將凍結,成為一個無處容身的故事,我們的現在與未來也或將成為這種冷酷的延伸。我們將遲滯不前、了無生氣,永遠被反覆、無窮盡、痛苦的往事束縛。真正的悲劇是,這些往事的影響利最大,足以扼殺我們現在的生活,甚至將我們的生命力束縛致死。

但當我們尋求生命意義工作,想要交過去走過不同路途連結成一幅地圖時,我們不只照亮了過去,也同時將過去與現在的顧慮、感受、需求、可望與前瞻相連,畫出一個圓。這樣的方式至少讓我們在目前發現了生命的真義。明日,或許所有的景緻將因一個單獨事件或回想而改變,使我們有理由再評估迄今為止所有曾仔細分析、理解並儲存的事件。

在正面的回憶中,導致他尋求協助的個人理由並不調和,他們的故事是否不夠完整?是否必須修正對往事與雙親的描繪?也就是說,或許他們可能因此為過去創造一個全新的故事,對現在更有助益?許多人發展了新的想法,並述說新的故事,藉此他們發現被灰色暗影籠罩的往事中,從未呈現出的一種自由。

在充滿幻滅的故事中,如今有了溫柔且充滿期待尊重與諒解的角色,這些故事人物也有可以學習之處,他們的生命可以被當作一種過去受到他們虐待的人,而恐怖過往的受害者一度佇立之處,現在站著的是因童年某些事件而受到傷害的人。

但傷口並不致命,他們已經成為光榮的勳章,戰勝生命苦痛的證明。更重要的是,藉由提起這些遺忘已久的往事,這些人從受到殘暴往事的影響不對未來抱任何希望的心態中,拯救了自己的生活。唯有透過重返過往之旅,他們可以成就一個圓滿的圓,而能真正掌握現在。

《沙發上的說話課》

作者: RICHARD STON

出版社: 經典傳訊

出版日:2000/6/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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